手机还在震动,陶影一眼扫过去,郁容津的电话。
她心里一紧,头一个反应,竟是忙伸手过去,把手机倒扣着捏进手心,挡住了那个名字。
“怎么不接?”随远行敛睫垂首,看着她,目光玩味。
陶影一时觉得心虚气短,又暗恨自己不争气,随远行现在对她而言最多是个路人甲,她干嘛要看他脸色行事?!
陶影轻咳一声,表情重新恢复镇定,抬起手晃晃手机,声音里带着轻快的笑意:“正要接呢,不好让影帝久等。”
随远行摊了下手,彬彬有礼地做了个“请”的动作。
陶影骑虎难下,只好滑过屏幕,电话一瞬接通,郁容津温润的声音:“小影。”
“嗯,是我。有什么事吗?”
随远行目光灼灼地盯在她脸上,陶影有些不自在,睫毛垂下去,眼睛盯在桌沿,余光里能看到随远行锃亮的皮鞋。
那皮鞋的主人忽然动了,陶影霎时竖起汗毛,警惕地坐直身体,只觉得话筒里的声音忽远忽近,听不大清,她耳朵里听到随远行低低地哼笑了一声,而后他忽然侧身过来,两膝抵在陶影的腿侧,布料摩挲着她光裸的大腿,陶影几乎立刻打了个哆嗦。
而后,她听到随远行的声音——
他喉结滑动,声音压低,发出低沉又色情的一声低喘,性感撩人的让人难以把持。
陶影看到随远行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,手指却温柔地抚摸上她的眉梢,嘴里说着:“宝贝,别夹得太紧,嘶——”
这声音里隐含着充满快慰的痛苦,仿佛那一刻男人强势破开她的身体,两人同时飞进天堂堕入地狱,全身颤抖。
他竟然敢搞这一出!!!
陶影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,脸涨得通红,来不及反应,另只手一把捂住了随远行的嘴唇。
电话那头,郁容津隐约听到男人沉沉的声调,心里一动,试探道:“小影,你旁边有人?”
陶影目光死死钉在随远行脸上,恨不得一口咬烂他那张无耻又得意的脸,这个寡廉鲜耻的无赖到底还有没有下限?!
她细白修长的手紧紧捂在他面颊,眼神尖锐地警告着他,嘴里回答:“没有,刚才谢蓝在看视频,声音有点大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郁容津没有追问,笑着把话题轻轻揭过,转而道,“上午本来说好晚上一起吃饭,我这边计划有变,要去参加个晚宴,你……”
“啊!”陶影手忽然一抖,手机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捂住随远行嘴唇的那只手迅速地收回背后,顾不得地上还在通话状态的手机,陶影猛地起身,抬脚狠狠朝随远行腿上踹了过去!
“随远行!!”陶影压着声音怒喝,“你在做什么!”
刚才,他竟然伸出舌尖,舔了陶影的手心一口!
湿漉漉的,温热的舌头,接触到她幼嫩的掌心时,陶影分明察觉自己腰眼一麻,整个人都几乎软下去。
她低低喘了口气,看着他膝盖处自己留下的脚印,尤不解恨,忍不住在另外那条腿上再踹一脚,才暂时出了那口心头恶气。
“闭嘴!”陶影横眉竖眼地警告他,而后弯腰捡起手机,那边郁容津已经着急的很了。
“小影?你怎么了?”
“我没事,不小心撞到桌角。”被随远行捣乱的,陶影也意兴阑珊起来,简短道,“刚才你说什么,我没听清。”
“晚上盛庭那边有个晚宴,想请你做我女伴,”听她没事,郁容津松了口气,向她邀约,“可以吗?”
“好。”陶影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地出口应下,旋即挂了电话。
到了算账的时候。
她转过身子,把手机“啪”地一声扣在桌上,两手抱胸,怒火中烧:“你搞什么?”
随远行不回答,却反问说:“他在追你?”
“没有!”陶影抓狂,“我们只是朋友!”
“朋友。”随远行语气平平、毫无波澜地重复咀嚼一遍这两个字,眼角眉梢带上那么点儿冷冽,“我看他是贼心不死。”
陶影:“……”
她眉头一立,冷声道:“你调查我?”
随远行:“……”
他立刻否认:“没有。”
并非说谎开脱,随远行知道这件事,纯属偶然。
那会儿大约是离婚一年的时候,冬天,陶影去米兰参加时装周。
随远行那时醉心于公司事宜,不敢闲下来,一旦有了空闲,周身所有的罅隙便全都被她灌满。
想,想的要命。
那日他加班至深夜,单手抄兜,静伫在窗边看着大楼下漆黑一片,头顶一片星空,在冬日里闪着凛冽的微弱光芒。
咖啡机静静工作,黑咖啡热腾腾的香味萦绕鼻端,他抿了一口,觉得胃里发痛。
又转身回去伏案工作,两小时后,不经意瞥一眼窗外,恰恰看到一片雪花悠悠飘下来。
下雪了。
头一次遇到陶影那日,也是雪天。
十八岁的随远行骑着单车,单腿支地,一脸淡漠地朝坐在路边无声流泪的女孩喊:“喂。”
她抬头,鼻尖冻得通红,眼神倔强,纤长鸦羽般的睫毛上挂着一滴泪,开口时带着浓重的鼻音,却很清甜:“做什么?”
胃里的抽痛再无法忽略,随远行用热水喂了几颗药进去,打电话给助理,即刻就要飞去米兰。
在飞机上睡了会儿,到达时是傍晚十分,随远行驱车前往陶影下榻的酒店,愈离得近,呼吸愈热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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